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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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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漢論風流) 2011年10月10日

項羽和劉邦之所以能夠在中國歷史上那麼顯赫，如果僅憑他們自己來「發力」而缺少了外來的「助推力」，那麼項、劉的歷史地位或許需要改寫。所謂「助推力」，其重要性正是給予英雄們締造了一個有利於英雄的客觀形勢，使英雄們更容易成為英雄。然而項、劉等人的這股「助推力」卻非出自同盟的「革命」陣營之內，反而是由敵人的內部高層所引發出來的！這個「發功者」就是秦始皇的「首席」太監趙高！歷史上如果沒有了趙高，項、劉滅秦可能也沒有滅得那麼容易甚至還可能失敗。沒有趙高亂朝，大秦帝國不可能有這麼快便土崩瓦解，各路英雄也不太可能顛覆秦朝如有神助。史家亦是人，人始終都有崇拜英雄的不同程度傾向，正因如此，英雄們便被片面地誇大了其改造歷史的主觀本事。讀者在津津樂道於項羽如何力大舉鼎、破釜尋舟、陳平智間項羽、韓信運兵如神、張良決勝千里…等等的英雄事蹟之餘，往往忽略了「時勢」這個微妙的「造英雄」關鍵元素，這個元素當時卻又偏靠一個「指鹿為馬」的歷史蠢人趙高「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所建構起來。趙高雖然是奸險過人，然而卻並沒有智慧，他錯誤地認為只要達到了挾持天子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駕馭天下的目的。明顯地這是他對統禦天下的認識論方面出了大問題，說白了他缺乏智慧是由於其學識淺薄所致。這種淺薄最後也把自己和秦國一併推到了火坑。同是以「挾天子」起家的曹操，雖然表面上誅殺異己跟趙高並沒有二樣，但由於曹操完全明白到人材是維持其統治的基石，這點可以從其禮遇關羽看得出來，因此曹操其實並不濫殺。這正是由於他明白到「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大道理。趙高要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政治大遊戲，可惜其「學藝」不精，挾是挾了，不過就只得一個「挾」字！趙高雖然對於宮內的事務和主子的喜好瞭如指掌，但亦只能是以太監眼來看世界。畢竟趙高由始至終亦不過只是一名宮內的太監，這是他本質的局限性！趙高僅憑强烈的權力慾當然成不了大事，他認為只要對他個人權力地位有所威脅的人都要統統殺掉，大將蒙恬和宰相李斯這等柱國之材他都可以不顧後果地殺掉，這種缺乏識見的「自毀長城」行為，卻是幫了後來造反派如項、劉成功的一個很大的忙，這也是史家們往往忽略了的部份。（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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